北京散煤控制仍需加大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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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丰桥下一无名小洗衣店内，工作人员正在清理小锅炉灰渣。
童克难摄
编者按
2015年，北京市最后一座大型燃煤热电厂——华能热电厂彻底退出历史舞台。
在燃煤电厂相继关停的同时，大型燃气热电中心也纷纷上马。北京市规划的四大热电公司的最后一个热电中心于2017年初建成运行后，北京市总体压减燃煤将达到920万吨左右。
北京市发改委对外发布，截止到2015年12月，初步统计北京市2015年的煤炭消费总量大约1200万吨，这个数字已经比2012年削减了1100万吨左右，几乎减了一半。
据了解，目前北京市核心区已经基本实现无煤化，城六区已经基本实现集中供暖清洁化，煤炭在一次能源消费结构中所占比重也由2010年的29%降到了14%，优质能源占比达到86%。
然而，大气治理并非减少燃煤数量就能解决问题。燃煤在导致北京PM2.5污染占比中仍仅次于机动车，这其中远郊的散煤治理是重点也是难点。
◆本报记者童克难
新年伊始，北京市环保局召开新闻发布会，通报“改农村散煤”为2016年重点工作之一。相关负责人介绍，北京今年将基本实现城六区和平原地区农村采暖“非煤化”。
冬季燃煤是造成大气污染的重要原因之一，2015年11月27日~12月1日的在线源解析分析表明，北京市燃煤排放占比为44.1%。从目前情况看，北京市城六区基本实现了集中供热清洁化，但是农村散煤治理和改造仍需加大力气。
减煤重点在城郊
2012年，北京市燃煤总量2300万吨。为贯彻落实国家大气污染防治行动计划，2013年北京制定实施《2013~2017年加快压减燃煤和清洁能源建设工作方案》，明确提出到2017年北京市燃煤总量要在2012年基础上削减1300万吨。
据介绍，2015年全市煤炭消费总量已削减至1200万吨左右，实现了煤炭消费总量比2012年削减1100万吨左右的目标。北京市发改委相关负责人在此前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2016年北京市燃煤将压减到1100万吨以内。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北京市燃煤消耗量中郊区比例占3/4以上。城区内基本实现供暖清洁化，这意味着降低煤炭消耗量的重任将落在郊区和城乡结合部身上。同时，由于这部分煤炭多为民用，没有任何环保设施，只能无组织排放，因而造成的污染也更为严重。有数据表明，农村烧1吨煤比大电厂清洁燃煤50吨排放的污染物还要多。
2015年，北京各区县加大了换煤补贴力度，为了打击劣质散煤流入农户，严控居民和小企业购买使用劣质燃煤，市政府办公厅印发了《北京市农村地区劣质民用燃煤治理工作方案》。在炉具补贴方面还制定了燃煤炉具市、区、农户各承担1/3的标准。
虽然北京市农村地区减煤换煤的工作一直在推进，但是在农村地区和城乡结合部开展散煤治理的难度仍然非常大。
价格补贴难到位
环境保护部对京津冀大气污染防治核心区散煤洁净化工作进行调研的结果显示，虽然北京市城乡结合部临时售煤点得到了有效管控，但在不考虑挥发分指标的情况下，抽检煤样中，北京市煤质超标率为仍为22.2%。
这其中，一个重要的因素就是替换的优质煤与散煤相比没有价格优势。在煤炭补贴政策方面，北京市财政虽每吨奖励200元，但是各区县由于财政水平不同，奖励标准也不尽相同。相关人员表示，由于价格原因，造成了一些区县推进优质煤替换工作进展较慢的情况，一些农村和城乡结合部燃烧劣质煤，烟气直排给大气环境带来了污染。
基层管理待加强
如果说优质型煤替代和炉具改造的推进与各区县的财政水平有关，那么城乡结合部出租户和住宿餐饮、小市场、小超市等小企业成为劣质煤使用的“重灾区”，则透视着基层管理粗放和规划不合理等问题。
这种问题，即使是在北京市启动了重污染天气应急预警的情况下仍比较突出。记者近日跟随环境保护部对北京市重污染天气应急预警实施情况进行督察时，尽管能见度很低，但督查组在房山区检查时仍能远远看到北京肖庄福源宾馆院内高高耸立的烟囱向外直排黑色烟气。院内堆放的散煤没有任何覆盖，锅炉的污染防治设施也没有正常运行。
在大兴区建新工业大院内，小企业散煤燃烧，烟气直排的问题更加突出。记者随机采访的一家小服装加工企业的工作人员表示，附近有数十家服装加工企业，每家企业有十几到几十个工人不等，几乎每家企业都有自备小锅炉进行采暖，没有任何处理设施。
除了小企业、小作坊，另一个烧散煤的大户就是洗车行和小洗浴。在记者跟随督查组检查的3天时间内，就发现了数家洗车行和小洗浴存在锅炉污染处理设施不运行甚至没有任何处理设施的情况，导致烟气直排污染大气环境。
此前有报道称，2015年北京市农村地区减煤换煤任务从120万吨提高到140万吨，农村户籍农户减煤换煤任务将完成90%，实现减煤换煤工作基本覆盖。相比此项工作，城乡结合部小作坊聚集区和工业大院在散煤治理方面可能推进的难度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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