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质煤就代表高污染吗?
黑龙江是我国优质煤的主产区之一。燃煤更是造成黑龙江省大气污染的重要因素。由于价格问题,近年来也是舍近求远,用了不少外来的低质煤。
随着环保要求日趋收紧,很多地方加强对低质煤的管控。尤其自去年1月1日《商品煤质量管理暂行办法》施行以来,各地都展开了对低质煤的围剿,其市场已日渐萎缩,去年哈尔滨市供暖季就坚决将“蒙煤”拦在门外。但是放大到国家层面,面对我国煤炭储量中高硫、高灰、高灰熔点的煤炭占比较高的家底,简单限制是否是长久之计,低热值煤出路在哪?
应该说,我国的能源禀赋决定我们不能弃煤,然而最近几年频频“爆表”的雾霾又提示我们,不能再以过去那样的方式用煤。在煤炭严重过剩的背景下,无论从成本价格还是从环境保护方面考虑,低热值煤占比减少将是一个难以逆转的趋势,同时,其输出方式也亟须进行转变。
其一,从“输煤”向“输电”转变,推行电能替代。我们不能把煤耗和环保对立起来,减排思路要从控煤变成控排放。褐煤及低热值煤炭可通过坑口发电、煤化工等方式就地转化。电力是我国煤炭消费的主力军,燃煤电厂的集中发电、集中处理,其环保减排水平远远高于其他行业,更不要提众多难以监控的散烧煤。
事实上,对于数量巨大的民用散烧煤进行污染物排放的管理和监控是难以操作,是不可想象的。与此同时,燃煤电厂应多消费一些低质煤。事实证明,只要电厂设计合理,现有燃煤电厂的技术已经可以做到让低质煤也实现超低排放,比如循环流化床锅炉能在燃用低质煤时仍能达到很低的排放。这样,还可以将有限的优质煤留给工业和其他散烧用煤,对环境的污染就会降低。因此,超低排放不应该是对煤炭的质量提出要求,而应该更多地从电厂的排放侧提要求。
其二,煤炭“清洁化”,在用煤之初即对煤炭进行简单加工,降硫,降灰,提热值等。从出矿、物流园区等多环节进行清洁化和洗选等加工处理,产品化后进行长距离跨区域运输。
同时,充分利用煤炭生产和洗选中产生的大量煤矸石、煤泥、洗中煤等低热值煤资源。以国内原煤产量39亿吨为基准推算,预计排放矸石3.3亿吨、洗矸4.44亿吨、煤泥1.32亿吨、中煤6.82亿吨,其中可入炉燃烧发电的低热值煤约10.3亿吨。
煤炭作为一种资源,本身没有“原罪”,关键是如何清洁高效地来利用。如果我们没用好,那是我们人类自身的问题,而不是资源本身的“罪过”。在政府的主导下,应清洁高效利用煤炭,在低质煤和优质煤之间取得平衡,解决人民群众“心肺之患”,煤炭的“烧”与“不烧”,不该是简单一刀切的单选题,而应该是多元开放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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